2008/12/30

歲未工作滿檔

上完昨晚的課,今年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。

根據過往經驗,年底是我忙碌的季節,資訊單位趕在歲未前消化掉尚未執行的教育訓練預算,上的科目也比較不熱門或急迫。今年底去了幾個大企業:雲林麥寮的台塑、桃園機場旁的航空公司飛機維護工廠、台北精華地段裡的國際航運公司,深入企業上課更能切身體會各公司的文化差異。

腳踏在曾經是海洋如今被填海造地的台塑廠區中,眾多巨大煉油機具及鍋爐綿延二千多公頃,面積約為五分之一個高雄市,夜裡閃爍的燈光彷彿浮懸海上的太空之城。

聽說當初每個員工被要求負責照顧一顆樹,如今才有頂著海風的大樹。所有人都身著藍色制服,去上課時王永慶才過世不久,不少人的臂上還繫著麻紗,住的招待所大廳上是王永慶的座右銘:勤儉樸實,的確這裡食衣住行都十分簡單,唯一餐廳裡的自助餐,某些中午的菜色會繼續出現在晚餐,甚至明天的早餐。

到桃園機場旁的航空公司上課,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經驗。由於負責飛機修護,不是航空公司企業總部,工廠裡大部分人也都穿制服,藍色連身工作服是維修人員、白色工作服是品管人員,公佈欄上還貼了幾位「金板手奬」得主的榮譽事跡。不過航空公司畢竟是服務業,餐廳的自助餐菜色及口味好多了,還有快餐及麵食,這些食物是維繫我每天上課的唯一動力,每到中午便懷著期待的心情: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麼?

台塑有招待所可住,航空公司可沒有,第一天上課,早上六點四十從土城坐捷運到板橋換高鐵、在桃園高鐵換統聯巴士到機場,再換計程車到飛機修護工廠,使用了四種不同的交通工具,於八點十分到達。下課前,我問他們都是怎麼上班的?客戶說可以坐他們的交通車,不過要很早:六點四十在板橋新埔捷運站旁,上車後便可直達。因為連續五天每天都一大早起床,加上機場旁的冷風,最後就感冒了。

最後三天在台北國際航運公司的課就在很小、很沙啞聲音裡,勉強地講完。

儘管時空地點不同,上下班時走在大企業眾多的員工裡,同樣的感覺是:渺小。公司愈大,要請示的上級愈多,需要請示的事也愈多,不需要也不應變通,凡事都照程序來就是。

上班肅靜、下班紛擾,日復一日的作息,人和機械都一樣,交通車裡所有人都在睡覺,背脊一涼,熱情、活力是被抽離,還是被註銷?
2008/12/11

我的媽媽愛生氣

我的媽媽愛生氣,
氣我看電視,
氣我作業不認真,
氣我沒練琴,
氣我吃飯慢吞吞。

我愛看電視,
但更喜歡媽媽和我一起看電視,
有媽媽在身旁,珍珠美人魚歌聲更美妙、海棉寶寶更好笑!

作業簽名找爸爸,
不然東倒西歪的字遇到認真媽媽,就像遇上颱風,
會被掃得一乾二浄。

偷偷去練琴,
但琴聲自動向她耳朵報到。

吃飯真痛苦,
為什麼要吃飯?
不是早上才吃過,為什麼一下子又是午飯、晚飯?

為什麼不吃糖?
軟糖、巧克力、棉花糖…

親愛媽咪,
別生氣、別煩惱、
給妳一顆糖,包妳和我一樣笑嘻嘻。

媽媽說她是嚴厲的媽媽,

爸爸說:
才不是,
妳是我的媽媽。
2008/12/04

一個人的幸福

週未晚上,一家四口散步到巷子裡吃飯,小火鍋裡什麼都有,青菜、冬粉、丸子、肉片和蛋…,豐盛的食物,温暖的肚子,四人相視而笑時,心裡的幸福都快滿出來了。

「叮咚!」U字形座位對面,有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子悄然入坐。

星期六的晚上,巷子裡的小火鍋店雖沒有大餐廳的人聲鼎沸,但也是三五成群、成雙成對,一個人顯得特別。

揖著拖鞋他自在地坐下,略過撿選座位的動作,想必已是熟客。向老闆娘點了雞肉養生鍋後,便直接走向我身後的透明冰箱取出一瓶啤酒,回到座位打開帶來的報紙,邊喝啤酒邊看報紙,就像在自己家一樣...

吃飽後,我問老公:如果,你現在還沒有結婚,也還沒有小孩,星期六的晚上會做什麼?老公說:運動吧。然後?回家洗個澡,看整晚的電影台。

如果現在還是單身,星期六的晚上,我會做什麼?是在百貨公司Sopping?正要前往某個陌生的城市出差?還是像那個男子,清閒地喝啤酒享受一個人的火鍋?

欲望在擠壓與妥協中隱藏,不安份的個人意識,總在恬淡的家庭生活中,偶爾地刺我一下。思緒投射在曾經是、現在已經不是的人身上,這樣的幻想像氣球一樣讓人飛得好高、好遠。

在那個星期六的晚上,我、單身的我,相遇。
2008/12/02

我的媽媽是巫婆

我的媽媽很喜歡小孩 ,
老是叫我們多吃一點 。

一定是嫌我們太瘦了 ,
等我們肥一點 ,
她就要把我們吃掉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