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

 可能是昨天沒睡午覺，也可能是下午和哥哥洗窗戶太熱，太陽躲起來不小心就著了涼。

早上五點半，他醒來跟我抱怨：「耳朵嗡嗡叫，吵到睡不著。」剛好我也因鼻塞起來吃大正(日本感冒成藥)，問他要不要也吃一包？

「會不會很噁心？」

聞聞味道還可以，我們便一起吃了藥，再回床上睡。躺上枕頭打算早上好好休息，下午再去上足球課。

八點多正把衣服拿去洗，他起床了，看起來好多了：「我們今天買飯糰當早餐好嗎？」用吃引誘，他沒有笑容，慢悠悠地說：「肚子痛。」

「那不然我們早上在家休息，下午再去？」就這樣，他露出了笑容，我有一絲受騙的感覺。

事情決定就決定了，也是，上午可以採買，看我的鼻塞，姊弟三人洗書房窗戶，好好在家吃頓午飯，下午一點半再出門上課。

飯前和哥哥打Game還很開心，吃飯時開始變臉，吃不下、不想去，哥姊為了下午的安寧，我心疼錯過就沒了的學費，眾人齊心講理、算帳、懲罰各種說詞輪上，終讓他半推半就出門上課。

車到校門口懶洋洋地下車，我半拖行狀態哄著：「下課時，我們找哥哥一起去買泡沬紅茶好不好？」以為他會振奮精神跳著說好，結果他兩手環抱黏得更緊：「我不想上課。」

這種情勢溫情已無效用，冷靜執行任務便是：邁開步，上課去。

一踏進球場，球到腳邊，他瞬間什麼都忘，陽光和同伴的呼喊一下子就把憂鬱吹得無影無蹤。

在草地上奔馳兩個半小時，要走時還和同伴打鬧不分。

「明天還是來踢球吧？」

「不要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