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個美國女評論人/脫口秀(?)說,她總是意見太多,但權力太少。
我也是。
有人嫌包粽子麻煩,然而這些麻煩卻讓我很享受。因為難得有機會可以有這麼多意見,又有權力,想怎麼做就怎麼做。
《匠人》這書很硬,本來要放棄,但有篇章名〈傳神達意的說明〉吸引了我,翻看之下,大喜,竟是以三篇食譜為例。同樣處理一隻雞,茱莉亞柴爾德、伊莉沙白大衛、伊朗移民的班蕭太太,三個人用的是完全不同的教學策略。
茱莉亞柴爾德的重點在做菜的人,不是被做成菜餚的雞身上。
伊莉沙白大衛把讀者帶到遙遠的海外,先去想像生活在他鄉是什麼樣子,才能去做那裡的人所做的事。她的食譜像篇短篇故事,烹飪就像說故事,有開頭(原食材),有中段(食材的組合和烹煮)和結尾(享用) 。
而班蕭太太咒語般的波斯食譜則充滿詩意:
「你死去的孩子,做好讓他重生的準備。用土把他填滿。當心! 他不該吃得太飽。為他穿上金色外套。為他沐浴,讓他暖和,但要當心! 孩子曬太多陽光會要他的命。給他戴上珠寶。」
我呢?寫下這落落長的粽子食譜目的何在。打得手肌腱隱隱做痛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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