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/02/22

《四重奏》

真紀聽小雀說父親過去做過的事後,明白地跟小雀說:不用去醫院了,我們回家,回甜甜圈四重奏的家。

家人的定義是什麼?真紀說:用同一款洗髮精,身上有著同樣的香味,就是一家人。


真紀婆婆一見面便賞真紀一巴掌,真紀對婆婆坦白說出:我是因為想要家人才結婚的。真紀回憶幹生失踪那天,她是走在一條中午向陽的路上。

同時在四重奏別墅的幹生,也在向小雀描述他和真紀之間發生了什麼事。幹生回憶的場景和真紀一樣,同一條路上,但在幹生的記憶裡,他是走在傍晚面向夕陽的路上。

我覺得這段拍的真好,時間上他們倆人真的是一個人在中午時走,一個在下班時走,但同時也正好反應兩人對彼此關係完全相反的看法。


別府很好笑,是好好先生,出場地、做家事,還要包辦修繕總務,像家長一樣愛護著他們。當另外三人振作起來工作上進時,他要大家別這樣:我就是喜歡你們不好好振作的部分,像甜甜圈一樣有洞。就算全世界都說我錯了,我也會盡全力寵壞你們。

我不喜歡躺平,但是我喜歡被人這樣寬容地「寵壞」。事實上如果能被人如此愛護,一定會長出力量的。


《四重奏》裡有許多四人圍坐吃飯的戲,而且做飯的不一定是女性,比如開始「吃炸雞要不要擠檸檬汁」的那次,是由別府和家森料理的。

這四個人裡最得我心的是吃飯時愛大發議論的家森,對於一些細微小事,他很在意。不是喜歡/不喜歡、一翻兩瞪眼,沒什麼好商量那種無理由的個人偏好,而是有他的「論述」。名場景「吃炸雞要不要擠檸檬汁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,跟不解女同事用心的別府說明「潛台詞」也是很好的例子。又比如一直提醒小雀:妳把浴室拖鞋穿出來了!

家森精闢入裡的分析常讓人大為吃驚,沒想到憑直覺行事,竟常常洩露或侵犯了與他人間的關係而不自知。是的,我也是這樣的人,並不是愛吹毛求疵,而是為什麼別人都沒看見?

家森的好發議論讓我想起大豆田的第三個前夫,當律師的中村,拿東京到京都的新幹線比較三個前夫。第三任的中村自認他是在名古屋下車,而第二任佐藤是早在新橫濱就下車。為此我特別找新幹線的路線圖來看看,名古屋和潢濱差很遠耶!(約350公里大概是台北高雄的距離)。

新幹線路線圖

整理《四重奏》的觀後感,至此,我才發現,這些說的都是「家人」。


每天看家裡男孩拉琴,十多年下來,雖然我聽力還是無法準確分辨音準,但眼力卻可以看得出來琴拉得對不對。除了演小雀的滿島光,其他三個人真的是不會拉琴,尤其松隆子,鏡頭最多破綻也更明顯,弓的角度、力度和音樂搭不起來,但指法、把位還算正確,應該是有為表演練習過,但拉琴這種事,時間不會說謊。

知乎上有人指出另一個缺失:劇中四人演奏時太「有戲」了,真正演奏時樂手們應該是更專注在樂譜上;樂手間也是會互動、有交流,但是透過音樂,而不是像演員表演那樣,用那麼多的眼神和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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